土耳其军队进入叙利亚,显示地方称霸之像。库尔德不是对手,叙利亚不是一个级别,俄罗斯也失去了咄咄逼人的气势。很多人疑惑,土耳其军队战力到底有多厉害?
奥斯曼帝国曾有西亚病夫之称,韩战因诸多逗逼表现,被称为“狗中哈士奇,人中土耳其”。但回看土国建国之路,土军端的不是一般的了得。
我们完成安伊高铁二期工程在伊诺努的拍摄,从埃斯基谢希尔车站搭乘安伊高铁一期铁路前往安卡拉,当夜,由安卡拉飞往爱琴海东岸的伊兹密尔。从伊诺努到安卡拉,再经伊诺努到伊兹密尔,对于土耳其人来说,这条路线具有特殊的意义,这就是土耳其抗击希腊军队的独立之路。
安伊高铁一二期线路图,圈中是伊诺努和埃斯基谢希尔。
战争起因是这样,一战后,奥斯曼帝国解体,雄跨欧亚非400多年的帝国,被肢解成三十块,北非没了,中东也没了,仅余下小亚细亚半岛。协约国进一步瓦解小亚细亚。
土耳其宿敌希腊试图拿回传统基督教的传统领地,即包括伊兹密尔在内的爱琴海沿岸。并于1919年从伊兹密尔登陆,向东直逼安卡拉。都知道东方帝国大清雅称“东亚病夫”,却少有人知,横跨欧、亚、非三大洲的奥斯曼帝国曾得名“西亚病夫”。面对希腊入侵,西亚病夫奥斯曼帝国,已经毫无斗志,任人宰割。谁都没想到的是,在安卡拉,一支仓促组建起来的民军宣誓为小亚细亚领土完整而战。无论是战胜的协约国还是战败的盟国,所有人都怀疑,土耳其尚且不行,这支乌合之众的民军能行吗?一支军队到底是一群狮子,还是一群猪,取决于他的统帅。这一点,早于希腊军队之前,丘吉尔就已经领教。这支民军的统帅是土耳其19师师长,叫凯末尔。三年前,他和丘吉尔交过手,并导致丘吉尔被解职。一战期间,英国海军大臣丘吉尔制定计划占领达达尼尔海峡的加里波里,打通黑海通道,冲锋陷阵的是澳大利亚新西兰军团,经过11个月的激战,冲上滩头的澳新军团被赶下海,奥斯曼军队守住了达达尼尔海峡,丘吉尔由此记住了守军指挥官的名字——奥斯曼19师师长凯末尔,并称他为“命定之人”,意为注定成为土耳其英雄。今天的伊诺努是安逸高铁二期工程的东部起点。1921年1月10日,土耳其军队在伊诺努村附近的一个山谷中与希军遭遇,双方发生激战。在一头狮子的率领下,由刚在一战战败的西亚病夫组建的土耳其国民军虽然只有1.5万人,却表现了较高的士气和战斗力,借助有利地形,两次击败希腊军。由于寡不敌众,土耳其军队不得继续向东撤退。两军在安卡拉东面的萨卡里亚河摆开战线,最终,希军没能越过河面,止步安卡拉郊外。1922年8月26日,土军对希军发动全面反攻,9月9日收复伊兹密尔,9月18日在安纳托利亚的希腊军队完全被肃清。从伊诺努小胜,到萨卡里亚河逆转,最终收复伊兹密尔,这就是土耳其的独立之路。对希腊来说,出兵是协约国的决定,执行的是国际协议。但是,在战争不利的情况下,英法却与土耳其达成妥协,致使希腊功亏一篑。对于土耳其来说,伊诺努开始的希土之战决定了国运,若无独立战争,土耳其将永远沦为仅剩贫瘠的安纳托利亚内陆的三流国家。土耳其的武装自卫也说明,在强权政治的国际环境中,指望列强主持公道是缘木求鱼,强者自立生存,弱者任人鱼肉。伊兹密尔是希腊的传统势力范围,对于基督教来说,具有特殊意义,它位于安纳托利亚高原西端的爱琴海边,它是希腊诗人荷马的故乡,是基督教传统领地。它南面的基督教圣城以弗所,圣徒保罗在这里传教,他在罗马监狱里写给以弗所信徒的书信,就是《圣经新约》中的《以弗所书》。
以弗所还是约翰写经,圣母玛利亚晚年栖息之地。至今保存有露天大剧场、图书馆和古罗马大道遗迹。当年,土耳其军队从伊诺努到伊兹密尔用了三年,我们却只用了大半天。我们午饭后从伊诺努出发,夜里12点抵达伊兹密尔。大半天之内,走过了土耳其独立之路的起点和终点。
飞机抵达伊兹密尔,走出机舱,整个人就沐浴在爱琴海湿热的空气中,风中明显有腥咸的气味。酒店大堂里敞亮,不时有穿着泳衣背着泳圈的人从大堂走过,那是去海浴的游客。像伊斯坦布尔,伊兹密尔依然弥漫着欧式风情,据说,即便在奥斯曼时期都有大量的基督徒和希腊人在此定居生活。希腊军队登陆伊兹密尔时,发生了希腊裔攻击土耳其邻居的事件,踩踏奥斯曼旗帜,乃至撕扯穆斯林头巾和罩袍。狮子凯末尔军队收复伊兹密尔时,曾下令不许报复希腊裔,不许踩踏希腊旗帜,还是发生了希腊裔居住的大楼失火,人被烧死的屠杀事件。此后,希腊人的回归成为希土两国交涉的重点,奥斯曼时期都能和睦相处的邻居,却在一战后,隔海而居。漫步伊兹密尔,古老的欧式建筑随处可见,城内不多的希腊裔多是二战后移居而来。二战,世敌希土两国没有介入,此后也一直和平相处。奥斯曼时期,土耳其人没有姓氏,土耳其建国后,颁布法律,必须以姓氏登记户口,伊诺努战役前线指挥、参谋长伊思麦特,就以伊诺努为自己的姓。他后来成为土耳其共和国的第二任总统。
如果有人问我,是英雄创造历史,还是历史造就英雄?以前我可能不知道怎么选择,但是,去了土耳其,我就有了答案,我可以肯定地回答:是英雄创造历史。
这个地球上,敢叫“国父”的人很多,但是,能担得起这个称呼的,我认为凯末尔是不多的几个之一。如果没有凯末尔,今天的土耳其应该是一个蜗居小亚细亚半岛的内陆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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